力还是果冻,谢欢意忽然冲过来抱住她胳膊,在她耳边激动道:“棠棠,简直是大快人心!”
温书棠一头雾水:“发生什么了?”
谢欢意把手机屏幕递到她面前:“你快看。”
温书棠懵懵接过,发现原本沉寂的校园贴吧不知怎么又热闹起来,顶端飘着一个加粗标红的精华帖。
不等她操作,谢欢意先一步替她点开。
里面是一篇长文,洋洋洒洒地罗列着许多有关祝思娴的事。
除去迟到早退、欺凌同学等常见违反校规的情况外,还有??
“什么?”谢欢意惊讶地张大嘴巴,“去年学校垃圾房着火的事也和她有关?"
“当时火势可大了,差点就要烧到教学楼这边,幸好是放学时间,学校里没什么人,再加上冬天天气冷,才没造成特别严重的后果。”她给不知情的温书棠科普,“阎王爷都要气炸了,连续开了一周的年级大会,说是事件恶劣必须严惩,但最后因
为监控坏了,一直没抓到是谁干的。”
“没想到居然是因为祝思娴把没抽完的烟头扔在了那。”
她又点开下面的录音,三十秒不到的音频里,充斥着各种难听的辱骂,不仅针对学校,还有年级里的一众领导。
谢欢意听得傻眼,啧啧两下:“这下估计她是真的完了。”
“可以啊??”她撞了下温书棠肩膀,变脸似的换上八卦表情,“以前我怎么没发现,周嘉让这么护短呢啊。”
温书棠被她说得愣住。
“这肯定是他干的啊。”谢欢意瞪着一双葡萄似的圆眼,有板有眼道,“不过干得漂亮,这才解气呢。”
怕再出现意外,晚上放学后,周嘉让送温书棠回家。
两人并肩坐在公交车上,温书棠手指缠着书包背带,唇瓣翕动几下,柔声叫他:“周嘉让。”
“嗯?”
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,但依旧想问出来:“是你吗?”
周嘉让没迟疑地应下:“是。”
“我说过,这口气一定要出完。”
“而且??”他偏过头,窗外细碎的光落在他眼眸中,“这次我有听你的话。”
“没打架,也没受伤。”
温书棠嗯一下,嘴角扬起一个很小的弧度。
原来被人护着是这种感觉吗。
“谢谢你。”
大概此刻氛围太好,她不自觉地喊出那两个字:“阿让。”
周嘉让没由得顿住。
心脏像是不轻不重地被敲击了下,他抬起手,捏捏她脸颊。
“傻。”
“和我不用这么客气。”
漫长的雨季终于结束。
阳光久违洒下,穿透树枝和窗口,在棕黄色桌面上留下跳动的斑影。
一大清早就有噩耗,拖了许久的期中成绩终于出来了。
早自习刚下课,关舒妍拿着教材进班,纳罕地“呦”了下:“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啊,今天居然没人睡觉?”
前排有人按捺不住,试探问道:“老师,成绩是不是出来了啊。
“消息挺灵通啊。”
关舒妍抱着手臂,一对桃花眼微微挑起,也没和他们多卖关子:“咱班这次考的不错,没人掉出年级前10%,六校前百还进了十个。”
“成绩单我放班长这了,下课你们自己来看吧。”
虽然那几天状态不好,但温书棠成绩还可以,年级总排12,六校排名59。
物理成绩有所进步,只不过和其他科目相比,还是要逊色一点。
谢欢意和许亦泽也都进了前20,甚至总分都一模一样。
对于这个结果,谢欢意表示无法接受:“我靠,许亦泽你是不是作弊了,英语怎么一下子考了这么多。”
“什么意思啊谢欢意。”许亦泽被她气笑了,“我都说了上次那是失误。”
他在她脑门轻弹了下:“这才是小爷我的真实水平,好吗?”
“不可能。”谢欢意捂上耳朵,嘟嘟囔囔地不肯听,“绝对是你提前梦见答案了。”
因为错过考试,周嘉让单独参加了补考,据说题目难度更大,但他还是断崖式地稳定在第一名的位置。
上午两节课过去,大课间受场地影响被取消,温书棠拿好错题本,起身从教室后门出去。
刚走出没几步,衣领被人从身后很轻地拎了下。
回过头,周嘉让正倚在墙上看着她。
他没穿校服外套,单一件白色连帽卫衣,领口处的抽绳肆意系着,袖口挽上去一小截,露出紧实流畅的手臂,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少年气。
“要去哪?”他问。
温书棠晃晃手中的笔记:“物理组。’
“又去问题?”
温书棠点点头。
周嘉让啧了下,紧接着,眉间蹙起一道沟壑。
温书棠疑惑道:“怎么了?”
周嘉让抽走她手中的本子,最简洁的款式,封面右下角工工整整写着名字,没头没脑地来了句:“怎么总舍近求远?”
“什么?”温书棠没听明白。
“老季不仅脾气臭,说话又难听。”周嘉让稍稍倾身,靠她更近一点,“总去找他干嘛,不会的题怎么不来问我?”
"......"
温书棠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 -->>
36、味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