认真看了看,真心实意地夸奖:“好看,显得皮肤白。”
“但我觉得更适合你诶。”谢欢意睁大眼睛,满脸期待地朝她抬抬眉毛,“宝贝你要不要试试?”
温书棠没化过妆,第一反应是抗拒:“不了吧......”
“哎呀你就试试嘛,人生总得有第一次。”谢欢意实在太好奇,晃着她胳膊撒娇,“就试一下,然后我就给你擦掉。”
温书棠架不住这番软磨硬泡,只好妥协地点点头。
心愿得逞,谢欢意捧着她下巴,小心翼翼地帮她把唇泥涂好。
“棠棠,你像我这样抿一下。”谢欢意给她示范。
温书棠乖乖照做,她眼神一下就亮起来,拉人站到镜子面前:“我的天,这个色号简直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吧。”
“唉,好伟大的一张脸,下辈子能不能让我长这样。”
温书棠被说得不好意思,耳尖蒙上一层浅红,不太适应地用指腹去蹭:“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。
“别蹭啊。”谢欢意拦住她动作,“这涂上多好看,你喜欢吗?喜欢的话我就买下来送给你。”
温书棠摇摇头:“不用啦,我用不上。”
“万一哪天就派上用场了呢。”谢欢意没给她拒绝的机会,直接把唇泥放进购物小筐里。
温书棠怕她浪费钱,开口想再劝阻一下,但下一秒,话却被卡在喉咙中。
她愣愣看着十几米之外,看着那张让她难以置信却又真实存在的面孔。
某些回忆闪现在眼前,仿佛噩梦重现,额头霎时惊起一层冷汗,藏在裤管的腿不受控制地开始发颤。
眼见那人要看过来,温书棠迅速扭头,恰如其分地错开视线。
谢欢意见她脸色不对劲,关切道:“棠棠,你怎么啦?”
温书棠睫毛频眨,用力掐住掌心,如同呼吸不畅般,胸口剧烈起伏着,声线也发额:“欢意。”
“我有点不舒服,先去外面等你。”
谢欢意啊了下,撂下手里东西,忙扶住她肩膀:“棠棠你哪里不舒服啊?”
“反正也没什么必须要买的,走吧,我们出去。
直到走下台阶,温书棠腿都还是软的。
冷风扑面,黏在额前的发丝被拂开,因为紧张而过快的心跳也慢慢平复下来。
谢欢意着实被她吓到,一下一下地顺着她的背:“棠棠,你还好吗?”
“没事。”温书棠压住心慌,若无其事地扬起唇角,“可能刚刚在里面太闷了,现在好多了。
谢欢意在她脸颊捏了一记:“你这感冒还没好全呢,可别吓我啊。”
另外一边。
祝思娴在手背上试色,看了几秒觉得不满意,将眉笔放回原位,再抬眼时,刚好看到门口一闪而过的身影。
眉头瞬间拧出几分嫌恶,她忍不住低声抱怨:“真晦气。”
“逛个街也能遇见讨厌的人。
站在她身侧的短发女生别过头,夸张的眼影闪片,棕色眼线斜斜挑起:“谁啊。”
“就我和你说过的。”祝思娴狠狠朝门外剜了眼,“学校里那个总缠着周嘉让的女生。”
余莉来了兴趣,回身四下打量着:“在哪呢。”
“别看了,人都走了。”
余莉有些可惜地啧了下:“我还想看看她什么货色呢,居然敢和我们祝大美女抢男人。”
“整天就知道装一副无辜样。”
祝思娴从手机里翻出张照片,递到她面前:“看吧,就她。”
垂眸扫过屏幕,余压低眉头,语调倏地拔高:“温书棠?”
祝思娴侧眸看她,神情意外:“你认识?”
“认识啊,她初中也是二十九中的。”余莉翻了个白眼,鼻腔不屑地哼出一声,“果然,贱人在哪里都贱。”
祝思娴察觉到什么,话语中多了些许迟疑:“你们俩之间闹过矛盾?”
“别提了。”余莉将碎发找到耳后,拨弄起美甲上的红色水钻,“我不是给你讲过,上初三的时候,有一天晚上回家,在巷子里被一个恶心的酒鬼给骚扰了吗。”
她半眯起眼,冷冷笑了声:“那人就是她姐夫。
那天已经很晚了,余莉跟小姐妹从网吧里出来,正挽着手臂说说笑笑,突然遇见喝醉酒的江伟诚。
他目光浑浊,似沼泽旁的烂泥,一边踉跄地向人靠近,一边说着那些露骨难听的浑话。
几个女生被吓得不轻,费尽全力把人甩掉后立刻报了警。
但因为他只是言语骚扰,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伤害,警察也不能拿他怎么样,批评教导一番后便不了了之地放了人。
可温书棠却成了这件事的牺牲品。
后面很长一段时间,余莉把所有怨气都撒在她身上,先是撕坏她的作业,扔掉她的书包,慢慢变本加厉,演变成打骂与欺凌。
那时温书棠的班主任,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,为人势利,形式古板,只喜欢有背景的学生,所以就算她成绩再好,平日也会被冷眼相待。
知道这些事后,老师不但没有制止,反而责怪她没有搞好同学关系,提醒她要中考了,不要惹是生非。
除此之外,余莉还在学校大肆造谣,添油加醋地污蔑她,说她家里藏着个变态。
那个年纪的孩子,并未形成正确 -->>
30、噩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