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耳赤,觉得纯洁的小玉变了,跟着闻无欺学坏了。
她偏着头将衣服胡乱往后一塞,感觉碰触到他身体便松开了手,呼吸都急促起来:“快些将衣服穿上。”
闻无欺慢吞吞道:“我、不、要。”
衣服垂落在了地上。
隗喜就听到小玉哼哼两声,拒绝穿衣服,还从旁边绕过来,要绕到她面前来,她捂住脸跟着转身,他就非要跟过来,她不断转身,他不断跟着转,隗喜无奈又头疼,声音轻柔又急促:“小玉,穿衣!”
闻无欺轻叹一口气,小玉跟着也轻叹一口气,理直气壮道:“你不是最喜欢闻无欺吗?看看他的身体啊,你还可以做点别的啊,摸一摸揉一揉。”
他的声音温柔又清润,说这些话时应该是不知道何为脸皮的。
隗喜拒绝还在跟着转圈,她都不知道转了几个圈了,气喘头晕,道:“不用了,你再这样调皮我就把你变回木头了!”
她声音温柔,语气无奈甚至有些“凶”了,但这丝毫不会让小玉觉得惧怕,他只是低头呆呆地看着因为转圈圈而脸红气喘又冒汗的女郎,她玉净花明的脸,额汗涔涔,他不知联想到什么,俊美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。
闻无欺从石台上坐了起来,他看了看笼罩住周身的法阵,咳了两声,脸色不满、扭曲、阴翳、懊恼了一会儿,终究又躺了下来,可他看到隗喜的样子,又慢慢笑起来,羞涩又欢喜。
隗喜已经转得头晕了,不知道小玉已经停了下来,她又转了一下,结果正好撞进小玉怀里。
他似守株待兔一般等在那里,等她撞进去,双手一揽,就将她细腰抱住,他低下头来,下巴蹭了蹭她头发,咕哝的声音都带着一股甜:“真的不看一看吗?”
隗喜喘着气,头晕目眩,转圈一旦停下来,就更晕了,眼前什么都在旋转,她抬手按了按额头,想要制止这种头晕目眩的感觉,但无济于事。
小玉松开了一点她,她仰起头,就看到小玉一双眼清亮透黑地望着她,他的脸也仿佛在转圈,看不清神情,但他含笑含羞愉悦的声音清晰地穿进她耳朵里,温润而泽:“你真好看。”
隗喜不去看他那张总是很容易让她想起对闻如玉的感情,总是容易因此心动的脸,垂下了眼睛要说话,入眼就看到小玉白皙的胸膛,那每一寸肌肉都漂亮,连花朵都是粉红的。
她想继续垂眼,想到小玉还没穿衣服,立刻索性闭上了眼睛。
还好他只是一只傀儡而已,这样天真纯澈,就不要和他多计较了。
隗喜缓了缓气,等那阵头晕缓过去,就推开小玉,站直身来,不看他,低头往地上的衣服走过去,捡起来塞到小玉怀里,命令:“穿上!”
小玉有些委屈,但是这委屈没有持续太久,他很快想明白了什么一般,又笑起来,接过衣服,看着隗喜转过身后,慢吞吞穿上,一边穿一边好奇问道:“你不看我是不是因为你只想看闻无欺的身体?”
你明明给我上药时看过我的身体啊,闻无欺心想。
隗喜头疼,不知道为什么小玉为什么纠结这个问题,她不等他了,起身往外走去。
闻无欺见隗喜纤柔背影从视线里消失得很快,小玉穿衣速度立刻变快了许多,从梳妆台上又顺了一根隗喜的玉簪,一遍挽头发,一边赶快跟了上去,清声喊她:“等等我啊!”
隗喜站在阳光下,听到身后动静,低头抿唇笑了一下。
小玉跟到隗喜身边时,偏头恰好看到她挽唇笑的模样,笑涡在雪白脸上深深。
闻无欺发怔又皱眉不满,她在笑什么啊?
因为小玉笑吗?
小玉总让她笑,她难道更喜欢小玉吗?
闻无欺看着暂时困住他的法阵,苍白温润的脸又有些阴阴翳。
九重莲山隔绝外部,安宁祥和,别处却不是这般。
大长老昨日和七长老气势汹汹去玄楼,却扑了个空,闻圆不在,大长老今日一大早就再次寻了过去。
两人本是在结界里说话,后来不知说到什么,打了起来,玄楼一层的书架倒塌一半,两人在外边平台斗法,灵力波及扫荡四周,蓬蓬花草碎屑满天飞。
离得近的几位长老感受到动静赶过去,现场已经狼藉一片。
弟子们多茫然不解,心中颇多揣测,议论纷纷,都在猜族里是否发生大事,又联想到先前魔物在内城作乱一事,一事心有惶惶。
几位长老将弟子们驱离此处,并布下结界,以防止缠斗中的两人造成的损伤,同时入内拉开二人。
大长老性格刚正,又嘴拙,先前和闻圆一番口舌争斗显然是落于下乘,脸面涨红,胸口起伏,对擅左顾言它和稀泥的闻圆毫无办法,手中又无证据证明他今日要请问之事,说到最后动了手,此刻被拉开,指着闻圆怒道:“须臾山闻氏镇山法器丢
失,若须臾山因此封印崩塌,妖魔现世,整个人间将遭大难!你如今不要和我扯别的,我既来问你,自然是有所怀疑,法器是否是天衡所盗?他入魔是否是与此事有关?你们是否藏匿了他?若如此,尽快将镇山法器交出!”
闻听罢,脸上肉都在颤,道:“倒是好笑,此等大事大长老也能污蔑到我头上来?镇山法器丢了就去寻,如今我整日在内城看管玄楼,可比不上大长 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