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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时候见他这样示弱啊?虞菀菀哪还敢不管他。
正要和薛明川说时,薛明川已经退后半步。
“总之,"
没有证据的事,薛明川也不会胡乱同人动手。
他再次向虞菀菀行礼,诚心道:“若有需要,您随时来薛家或万剑宗寻我,我自会为姑娘寻处庇佑之所。”
应该不会的。
虞菀菀想。
她和薛祈安其实本来也并不算熟。
她见色起意,他人好顺着来,所以就这样建立一段关系。
真到发现他不简单,关系破裂,那她自己没手没腿不会一走了之么?
在这世上,谁活着是简单的?
连她都是啊。
白日里专业第一打扮体面好似很风光,背地里却因父母赌博而欠债两百万,她连垃圾都捡。
但这些话她没必要和薛明川说。
他们并不那么熟。
“好的,谢谢薛公子。”虞菀菀随意应一声跑了。
“哪儿疼?”
她担忧地蹲在薛祈安面前,掏着芥子囊。
“不知道。”
他哪知道他脑子会忽然抽一下。
喊她过来,喊她过来然后呢?有什么意义吗?
少年神情恹恹的,瞥她一眼就收回目光:“不用药了。”
"?"
虞菀菀动作一顿。
“你不是头疼?”
“刚才。”
“现在呢?"
“好点儿了。”
想了想,他又垂睫乖乖巧巧补充:“师姐一来就好点了。”
总算像回平日里的模样。
虞菀菀不放心:“真没事了吗?”
“嗯。”
拧着眉打量他片刻,到底是药三分毒,虞菀菀也不强求他用:“那你不舒服要告诉我。”
“嗯。”
再未有交谈声。
偶尔石块碰撞叮当作响。
不远处,薛明川和白芷都持根树枝在地面勾画,拧眉不时看看那片星盘,试图找寻破阵之法。
薛祈安随意拨弄面前的石头,想起方才薛明川讲的那些话,余光瞥眼身侧。
青绿衣裙的少女不会解阵法,正半蹲着,托腮盯块碎石发呆,面颊泛着天生淡粉色,很像被裹挟青叶间的一株桃花。
许是怕被潮湿土壤弄脏,她曳地的衣裙被很豪迈撩起,卷成个结放在膝盖,露出两截白得发亮的小腿。
“师姐在想什么呢?"
他轻声问。眸色如春江,江面之下却净是寒凉刺骨的冰川。
“喔。”少女回神,侧目看他。
洁白衬裙不经意从膝上滑落,薛祈安下意识就伸手接住了。
那片白云没有沾染泥泞。
他愣了愣,将衬裙去回她膝上,困惑又腻烦地轻压眼皮。
恰好听见她很严肃说:“在想之前在木屋时,你是不是发情期了?”
薛祈安错愕。
虞菀菀是真在想这事。
之前忙于悬命,她都还没仔细接受薛祈安化龙的事。
他化龙前干的最后一件事,就是把她摁着啃了一顿,刚好成年不久。
《百妖志》写的她还记得呢。
他问起,虞菀菀下意识就说了,话音未落,唇忽地被只微凉大掌捂住。
她向右后跌入少年冰冷怀抱中。
“可以不提这事吗?”
薛祈安轻压眼皮,抿了下唇,耳尖完全不受控制得滚烫发热。
“师姐也啃过我了,不能两清的话,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。但不要再提这事。”他抿紧唇又强调次。
“啊,不要紧的。怎么了吗?"
虞菀菀都没太反应过来。
他别过脸,过好一会儿,声音罕有的闷闷:“丢人。”
发情期是龙的一种本能。
和求生一样无法控制的本能。
就像即使暂时结束了,他还是渴望她的气息、渴望触碰她。
少女闻言更困惑地眨眨眼。
却还是挺乖地“喔”一声,不再问下去。
定定看她片刻,薛祈安忽然松手,坐得离她远点儿,拨弄那几块石头,并不看她。
过会儿,他才莫名其妙问:“师姐,你会喜欢超出掌控的意外频发么?”
虞菀菀稍愣,很快反应过来:“你不喜欢。
他可能是要完完全全的掌控?
不单是掌控他自己,还要掌控和他自己有关的一切。
但发情期不是的,至少有一个瞬间他没有控制住。
虞菀菀看小说时就总感觉薛祈安有种很带劲的傲气。
比如书里写他不杀无辜。
不是单纯的不杀,而是不屑杀。
“好吧,”听见他轻轻“嗯”一声,虞菀菀于是表示理解,“我不提啦,你也不用放在心上,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“但偶尔失控也不要紧嘛,会有种解放了的欢愉。怕他郁结在心,她还宽慰说。
少年没应声。
但显然对她的观点嗤之以鼻。
才发现他面前的石头似乎被刻意摆成什么模样。他动作很快,愈来愈快,然后忽然不再碰。
说是刻意,但虞菀菀其实看不懂,只能看懂它们被拨弄着从一种凌乱变成另一种不普通的凌乱。
青绿衣裙被拂了拂。
虞菀菀以为他和先前意一样帮她 -->>
23、乌瓷古镇(十二)